文/王勇
科比鲜嘎嘎地说:“能休息一个星期,真好啊,像进了天堂一样。”《奥兰多哨兵报》网站首页骄傲地标明——东部决赛出票时间待定。分管太阳的《亚利桑那共和报》忙着歌颂:去年人人骂科尔(球队总经理),其实是他为球队带来了现在的一切。”
一切因为三个4比0,东西部半决赛,日程表上就剩骑士和凯尔特人的最后三场安排,打满七场是很可能的,NBA官方说:西部决赛最早也要下周一才能开始。
半决赛横扫为主,有史可查第三次,此前一次是1999年的缩水赛季,再往上则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事,当时实行的还是五场三胜制。没有一个专家能够预测到现在这样的结局,于是大家开始感慨,无悬念啊无悬念,没意思啊没意思,不好玩啊不好玩。
人人都喜欢针锋相对的较量,喜欢荡气回肠的经典,但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就是因为其可遇不可求。人为设计出的所谓反击,自己觉得巧夺天工,其实纯属多余且蹩脚。老鹰面对魔术,甘愿躺在地上做只烤鸡。43分和30分这样的分差,魔术要配合着输一场,困难大概仅次于拿总冠军。马刺对太阳,第一个主场也算打得风生水起,该变阵变阵,该强硬强硬,该冲抢冲抢,最多也领先过十多分。谁知道第四节对方杀出来个叫德拉季奇的家伙,单节23分,这种角色,再让他打100个第四节,也未必再会有这样的发挥了,偏偏就让最需要这场胜利的马刺赶上了。看看马刺队员的年龄,我们能感觉到一种无形而又具有巨大效力的东西——气数,气数已尽,天命难违。还有爵士,落后湖人再多也不曾放弃,同样是自己第一个主场,最后时刻还可以补篮绝杀。要说配合,人家阿泰斯特太配合了,但那个叫马修斯的小伙子,就差那么一点。如果那个球补进,湖人要多费点周折,他至少可以当一个星期的两地新闻人物,老马修斯当年是湖人球员,给”魔术师“约翰逊当替补的,多好的题材啊。其实洛杉矶媒体也挺心痛的,这么好的故事,没由头发了。
球迷和转播商看什么?还是看球星、关键人物的表现。数据统计说,打爵士的四场,科比场均命中率52.3%,远高于首轮打雷霆时的40.8%,湖人三大长人场均篮板总和33.3个,这就是利好消息。《洛杉矶时报》拿出转播商TNT的收视率说事,季后赛第一轮,收视率最高的系列赛是湖人对雷霆,场均432万人,其次是骑士对公牛,场均405万人。虽然我也觉得斯特恩一天到晚念叨“24对23”的总决赛有点像祥林嫂,但市场号召力这句话,实实在在体现在收视人数统计上。别说什么收视率是万恶之源,对电视台和联盟来说,收视率是财富之源。
对爵士、马刺包括老鹰,没有任何不敬之意,尤其是爵士,每当看到场边白发苍苍的斯隆,相信绝大多数球迷的敬意都是油然而生,这是一支标准的拖不垮打不烂的铁军。但铁军未必就是票房保障,很多时候,他们只能成为男一号剧终时高举双臂的注脚。在ESPN担任赛事解说的前NBA巨星雷格勒说:“太阳对马刺,我肯定希望太阳晋级。湖人爵士么,坦白说,大概没有人希望爵士赢。”而他的搭档贾伦·罗斯的说法更直接:“如果不是爵士,而是掘金或者小牛站在湖人面前,这个系列赛可以打得更久,也可以吸引更多观众。”
4比0,不要只看最后的总比分就忙着拍大腿唉声叹气做忧国忧民状,被横扫的都不是“票房兴奋剂”。留下一个急得上蹿下跳的小皇帝,足够大家讲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