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涛糖尿病研究的基点就是尊重人类生存传统。并因此被广泛所关注。
在民俗传说中,伏羲教会人们结网渔猎;神农发明了农业与中药;轩辕发展了农业,又让歧伯发展了医药学,让仓缬创立了文字。于是,人类文明开始。但是,在伏羲结网之前人们的食物是什么?神农发明农业之前人们的食物又是什么?轩辕之前又如何?了解这些,对了解现在的人非常重要。
在北京附近的周口店岩洞中发现的“北京人”(现译作Homo erectus Pekinensis)遗址,人们发现了植物果实的标本。这提示,在大约公元前500,000年的古人类生活中,植物就是食物。由于可食性植物比起动物骨骼来,不易保留,因此今天的人们在遗址发掘物中看到的更多是动物骨骼。这些动物骨骼有着被砸碎或烧烤的痕迹,说明那时人类是杂食的,而且使用火来加工食物。事实上,经过高温加工之后,很多植物都成为可以大量食用的东西。
这表明,在伏羲、神农、轩辕之前,人类的食物就是由动植物公同构成的。中国人传说中的三皇功绩是,让这些食物的获取更便利,或者让食物的来源更丰富。伏羲结网渔猎提高了狩猎水平;神农尝百草拓宽了食谱;轩辕的农业管理增加了食物产量。所有这一切,都可能对人类进食过程中的营养配比发生影响。所有食物,又都是依靠自然的赐予。
动物、植物都成为食物原料,这就是杂食。现在全世界所有的民族都是杂食的。尤其是,所有的灵长类动物也都是杂食的。
《中国食物》:“通常以为男人(注意性别)在农业出现以前基本上是猎人。这不正确。人类是杂食动物,正如我们的营养需求、行为模式和人类文化学中普遍记载的生活方式所证实的那样。与动物王国的大多数成员相比,人类具有相当奇怪的饮食要求,总的来说我们是和别的灵长动物共有这些要求。与大多数动物不同,我们不能制造维生素C,但必须消费它。我们需要异乎寻常的大量蛋白质,且不能像有些哺乳动物那样合成许多氨基酸。我们是大动物,因此有大脑袋要支撑;于是我们需要食用大量的卡路里。在维生素丸问世以前,人类可以确保健康的惟一方法是吞吃各种各样的食物。人类诸群体曾经依赖几乎是单一内容的食物如肉(爱斯基摩人的)、谷物(中国人的)和水果等而生存——差不多每一个可能的特殊品种均在某处有发现——但总是以人丁不旺、饥馑不断或有损健康为代价。基本食肉动物已罕见和边缘化,因为更新世时养活它们的庞大物种已经灭绝,而且有可能在更新世时就已罕见和边缘化,还因为更新世时期的植物与动物一样丰富,故而肯定不会被能够利用它们的群体忽视。陆地动物的肉除了提供过多的饱和脂肪以及别的化学品外,还能提供少量的维生素C,因为人类必须依靠它而生存。可是人类却不能消化长链碳水化合物(纤维素、木质素等),也不能对付在成熟植物组织中的鞣酸以及别的普通化学品。我们被限制于柔软食品脂肪、糖、淀粉类食物和蛋白质,即种子、果实、嫩叶幼芽、块根和动物。这类食物在开垦不久的地区最大限度地出现,并渐渐回复到成熟的植物群落。刚被火烧过或被水淹过的地区尤其丰饶;生长一两年后便烧一下是很理想的。所有的人类群体都知道火,并且大多都利用它来开发土地,以符合食物生产或类似的目的。因此似乎极有可能的是,当我们适应了第三纪上新世和中新世时期非洲以及其他地区的干旱后,我们就把高度智慧、极端灵活的行为举止及社会制度与广泛的营养需要结合起来了,并且变成了火的追随者和用火先驱。”
关于肉食边缘化造成“人丁不旺、饥馑不断或有损健康”的说法是作者主观的结论。中国人的祖先逐步选中了以谷物为主食,不仅是因为这种饮食方式会节约资源,而是出于长期生活经验形成的养生信念。
中国的很多地方,都有上万年的农耕历史。在中国考古发掘中,人们在距今9000年左右的贾湖文化遗址中发现了谷物种子。这说明,在中国这片土地上至少有上万年的农耕历史。裴李岗文化遗址中保留了七千至八千多年前的农耕信息。在驯化的动物中,有猪、狗、鸡等;在种植的谷物中,有粟、稷等。这说明,谷物和肉食很久就是中国人的食物内容。当中国人祖先学会寻找和筛选谷物种子的时候,谷物的品种越来越丰富就成为必然;当中国人祖先掌握了驯养动物的方法以后,也同样会对各种动物进行驯养。到了大约六千年前,中国这片土地上已经出现了农业村落。食物品种越来越丰富。 |